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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0/12/25 14:01:00

年,一个偶然的机会,能海法师在成都的提督街之义庙听佛源法师讲经,大为醉心,于是就拜在佛源法师名下为弟子,开始对佛法感兴趣,热心地研习,此事就成为他日后皈依佛门的因缘。十年后,能海法师在成都文殊院剃度出家,到新都宝光寺从贯一老和尚受具足戒,当时39岁。能海法师在修行的过程中,有毅力,不放逸、严守戒律,过午不食。

能海法师在住持近慈寺时,继承丛林制,吸黄教的寺庙家风,上殿念诵,用汉译藏文仪轨,中间加进诵汉文《大般若》、《华严》等大乘经典。沙弥堂培养青年,既学佛学,也学文化及藏语,并迎来五台山扎萨喇嘛教辩论。法师对于弟子的教育,是戒、定、慧三学并进,特严于戒学。近慈寺虽为密宗,但它的教规非常严格,所以称之为律宗亦不为过。他为寺里的僧众定下了严格的纪律。寺僧不赴经忏,但每日须诵经四座,寒暑无间,而且还严格限定女众进寺离寺的时间,上午必在8时以后,下午离寺必在4时以前。如逢法会,女众随众念诵听经,不得串寮。缝纫洗濯之事,比丘自己为之,不能让女众代替。女众住的地方,必须离寺5里以外,而且寺僧没有事情不去俗人家,有事必须去也得两人以上同行;没有必要的话不得进入门内,只能在门外站着说话,不是有公务在身,不得随便进入街市。能海法师曾经说过:“人不会做事,必不会修行,如何能成佛?”以此可以看出,他从最简单的做人道理入手深入到佛法的真谛。平常僧衣法服,供品糕饼,都是寺里的僧人自制。耕种园艺,植树造林,都是僧众在诵经之余,人各专其事而完成的。近慈寺特设学事堂,入寺必先学事。

能海法师曾经说过:“行般若道,行下士行,”即谓见地要高,行履要实,不能徒尚玄谈,无补实践。想法师当初在*旅中供职,若无意于佛门,前途定也无量。但法师有意于诸行无常之苦,故发心托迹空门,断绝一切尘念,这实为寻常人所难下的决心。而一旦成为佛子,又带佛门戒规严于律己,精进不懈,所以,观法师其人之言行,确存有正知、正见,因此,见地颇高,能发起正行......

本刊分八期连载,欢迎学习。

一、在家时期

海公上师俗姓龚,名学光,字缉熙,年丙戌腊月22日诞生于四川绵竹县汉旺场。父名常一,母张氏。有姐一,长师十岁。后迁家县城,父以摊贩为业。不数年,父母相继去世,姐弟相依为命。师就附近私塾读书。年稍长,渐闻维新与变法之争,即留心国事。戊戌变法,志士被害,举国震动,师决志离家,觅救国之道。十四岁,入成都东大街恒升通匹头业商号为学徒,号东钟体乾见师敏慧,令随其私塾师学,亦受器重。数年,遂通诸子。又自博览新出书刊,爱国热忱,与日俱增。

师深感清*腐败,国势垂危,外侮频仍,民不聊生,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,乃毅然以天下为己任,决心弃商从戎,以强吾华,遂于年考入陆*学校,刻意攻读,同学有刘湘、乔毅夫等。

年,*校毕业,成绩优异,被派赴康定镇守使部任侦探大队长,约一年,升营长,以勤能称著。年偕乔毅夫调赴云南讲武堂任教官。时朱德总司令,川中将领杨森等均肄业之。后讨袁之役西南战将多出此校。年讲武堂结束后,经二广、上海返川。升任团长兼川北清乡司令。经师治理,盗匪悉平,民获安靖,师乃辞*返渝。

年闻谢子厚居士谈佛源老法师于成都三义庙讲经,心甚好之。师时任营长。某日骑马带兵,巡经该寺,见一法师讲经,姑在门外听之,旋坐后排,颇感义味,渐次移坐最前排。以后日日往听,大为信服,随即皈依佛门。此师最初入佛之因缘。

同年袁世凯阴图窃国,设将*府,羁縻异己将帅,师亦在内。师以澄清之愿难满,旋思改习园艺,以实业富民,然亦无此机遇。

年前后,逢缘东渡日本,考察*治实业,对日本佛教之盛行,颇多感触,但无意留日深造,半载转向回北京。


  
  
  
  
  
   

二、出家因缘

师以强兵救国之志弗遂,实业兴邦之愿无缘,英雄无用武之地。乃一志潜心佛法,追求人生真谛,利他自利。年闻四川广汉张克诚先生在北京大学讲授佛教哲学,极为精辟,引人入胜,试往听之,大为叹服。遂不辞远道,前往听法。自谓相去二十余里,每日早往晚归,因心切闻法,亦不觉路远。久之相与友善,张先生亦时往师处,为之讲说,并示以所著《佛教的成唯识论》、《法相宗弥勒学提要》等书,师细读深研,如获至宝,于佛法哲理,认识更深。惊叹宇宙人生之奥秘,竟全在佛法之中。由是常念:“天上天下无如佛,十方世界亦无比,世间所有我尽见,一切无有如佛者。”我今既已找到归宿,岂可当面错过,入宝山而空手返?复观国之不治,*阀纷争,皆因当权者烦恼炽盛,若能深明佛法,自然国泰民安。于是渐萌出家之念,决心献身佛法,挽回人心,以期在人生根本问题上对国家、社会有所贡献。

既思出家,乃返蓉,商之于姐。姐以仅有一女,无后不许。勉从姐意,只得暂缓待机,刻意准备,并作弘化。

年重庆居士请师讲《百法明门论》,谢子厚潜来听法,大为叹服,盖前后判若两人矣。次年师发心在成都创办佛经流通处,深得川*刘禹九支持,供少城公园基地,并马厂田四十亩作常年经费。师将自置家具、盆景等,亦悉送往。由谢子厚任少城佛学社社长,常请法师居士讲经说法,如佛源老法师、著名学者刘洙源教授、余沙园教授、邵明叔居士等即常在此讲学。师既听讲,亦自说法,听众常无虚席。《俱舍》二字,曾讲七天,足见学识已甚深广。因之结识学者不少,华西大学教务长程芝轩,即其一也。

其时师自住文殊院,以便听讲,尝告人曰:“每闻钟声,辄动出家之念!”及妇孕,出家之念益炽,乃出售其成都附郭田四十余亩,庄房一院,共得三千八百余元,除酌供家人生活外,悉助少城佛学社。年,生子述成,方四十天,乃毅然割爱离亲,礼重庆天宝寺住持佛源老法师为剃度师,出家为僧,法名能海,字阔初,其年师三十九岁也。

年春,师赴新都宝光寺从贯一老和尚受具足戒,由佛源法师任羯磨师,同戒有永光、果瑶、果玉、果蓉、传品师等。受戒之日欢喜无量,自念今已出家受具,即是丛林之主,从此可以内护正法,广利有情矣。

三、赴藏学法

师于学佛后,精勤博学,于汉地显教各宗,靡不深究细学,而犹感不足。又曾阅北京雍和宫藏经目录,知有密乘经论甚多,已发学密之心。受戒后,至重庆讲经,拟东渡日本留学佛法,同戒果瑶师拟赴武昌佛学院进修,同住重庆,遇南京某学员谓曰:“西藏佛法极为丰富,汉地未译者,藏地均有,汉地已译而藏地缺如者甚少,故学法应至西藏。”师甚向往,并见报端大勇法师由日回国,称日本密法远不如西藏之殊胜,遂决定赴藏学密。并与瑶师相约偕往。时同戒永光、果蓉、传品三师亦拟赴藏,而已先抵雅安。师即函请永师等稍待,与瑶师,经乐山,朝峨嵋,达雅安。五人会合,拟赴康定,因战争受阻,暂住雅安,由师为众讲经。后有巡思师加入。

年正月,起程赴打箭炉,中经大相岭,设有工事,翻山即陈相令部,该部旅长孙昂斋住汉源,师等不顺路,未往晤,直达康定跑马山。依止降巴格格,六人各译法名。师号云登嘉错,意为功德海。官方韩道尹,知师在内,又未见旅长,心生疑惑,不准久留,只许出关或返回。幸有居士相熟,得住圣寓庙,准备出关衣靴,约一月余。庙中有外道,初拟收僧为徒,后被师等念经礼忏威仪所化,多人皈依佛门。出关有南北二路,北路易行,南路艰险。而韩官强令南行。三月抵里塘,值巴塘西南盐井县,少数民族抗税路阻,即在里塘,请杂哇格西为师,用因明书,预习藏文。未及半年,同行中四人前后返川。师为永师一人讲《法华》《楞严》,后有居士数人加入同听。

时大勇法师在京办佛教藏文学院,率学生廿余人南下入藏,年10月抵康定,韩道尹受化皈依。师闻佛源法师圆寂,悲甚,拟归,勇师劝阻,同住跑马山依止降巴格格学藏文、《比丘戒》、《菩萨戒》、《密乘戒》、《菩提道次第》、《俱舍论》等,并经灌顶,受度母等密法。师既学法,又为居士讲经,永师任维那。秋藏文学院改组,共有大勇、大刚、能海、法尊、观空、永光师等十七人。暂先留学语文,决定次春入藏。共发大愿曰:“赴藏求法乃吾侪之志愿,境愈困难,志愈坚定,纵令碎骨粉身,尚期来生满愿,何况其他乎!”①

年,师与永师到里塘那摩寺,依止降阳清丕仁波卿学《六加行》、《朵马仪轨》等。老格西以精进第一称著,曾从拉萨礼大头至五台,十余年始达,住十方堂礼大宝塔,若干年方返。师亲近彼时,年已八十余,所言皆一生经验。②师暇时又为居士讲《楞严经》。老喇嘛极赞拉萨佛法殊胜,谓师于汉地宏布法流必能起大作用。故劝师往,莫误时机。师不舍,喇嘛借方便促行,并驰函康萨仁波卿为之先容,师方决意速往。于是年冬返蓉准备资粮,讲经于大慈寺、文殊院。翌年正月,在昭觉寺举行法会,居士供续藏一部,由永光师带至康定。其先已由永师带频伽藏一部至康。师又赴重庆讲经,筹集数千元,于四、五月转回康定。时降阳仁波卿已圆寂,赠师法语及法物等,师戴恩难忘。

师讲经后,有慈青师等十余青年僧随永师至康定学法。师返康后,续讲《楞严经》圆满。年6月20日,师与永光、永轮、永严师四人,起程赴藏。余人留康,二部藏经等全托商运,钱亦交商汇藏。

四人出发,随带口粮、糌巴、衣服、帐篷、茶叶、针线等。用背架饰为藏族朝山者,手持长矛而行。行十余里,次日仍远见那摩寺,后翻山抵甘孜,见勇师,继续前进。后勇师即圆寂于甘孜。旅途每晚撑帐篷过夜,烧茶吃糌巴。离康定三、四日,遇一背枪骑士,携一空马,立于半山路口,状如盗匪,甚可疑惧。问自何来?曰那摩寺。其人则曰吾亦老喇嘛弟子也。众乃喜。为防不测,将新衣换路人旧衣而行。

行廿余日,至大积寺,过此即属藏界,有驻*,阻汉人通过。只能回避闹市及官守之处。或半夜早起而行。一次欲至金沙江边,途遇一人,谓有捷径,随行一日,赠以布匹糌巴等,彼自先行,令师等随后,不意此人取物而逃,早无踪影。只得边走边问,抵金沙江。

途中气候悬殊,晴雨多变,雨则湿透,晴又晒干,日常数次。昼热夜冷,若更转寒,势必下雪,倍增艰辛。雪积七、八寸,一片茫茫,不辨道路与沟壑,沟中满布棘刺,因靴前后底早穿,仅留中间片段,雪地践行,棘刺入足心,冻僵无感觉,午后转暖,方知有刺。晚觅高燥处,上架帐篷,下垫毛毯,舒带抽臂,先伏于地,后转向上,令襟据下,衣背在上,踡足而眠,方觉稍暖。衣即是被,别无褥盖。以靴代枕,晨起靴冻,需鼓大劲,方能穿入,穿好即需前行,否则,久坐即易冻僵也。

若遇大山,一日不能过,须宿山上,因山顶太冷,则数人挤睡于一处,上盖帐篷,晨起雪满篷,雪大时篷塌,尽压于身上,须扫净,方能行。河水结冰,须赤足涉水而渡,虽牛马亦畏寒不敢行,上岸时,泥石冰水粘遍脚底,因冻木故,亦不觉痛,待稍坐,抹去冰石,再着靴前行。因赤足行久,脚底皮增厚,趾长肉甲,衣成膏油,虱满全身。夜则猛兽四嚎。或近旬不见人烟,需备足干粮,各自背负而行。求法之苦难可具述,亦因诸苦,磨炼得力。昌都为康定至拉萨之中点,自康定至昌都,行约二月。昌都至拉萨,因足力已强,一月即到。初一日一站,后一日可二站,虽遇奇苦,亦不思避,唯恐不达拉萨,或被发觉,遣返汉地。直至同年九月廿七日安抵拉萨,始大快慰。

到拉萨后,先朝大昭寺,随即赴哲邦寺。该寺分四札仓(藏语,即寺内大区):罗舍林、古母、登阳、阿巴扎仓,前三学法相,后者学仪轨。每一札仓分诸康村(藏语,即区内基层),师等先住罗舍林札仓之甲冗康村。一般汉僧皆住此。初依一格西学法,其人不识上师宏愿,多所求索,并限制求法,师欲退出,得众僧支持,遂到古母札仓之瓦须弥村,亲近康萨仁波卿。

师曾自述:“初于跑马山动身往拉萨时,请示于老格西,问能否得好师。老格西为授记,必得善知识。到拉萨后,虽有依止善知识为照料衣食,而学法之善知识,久未值遇。”

继往古母札仓亲近康萨仁波卿,“初随众请传真实名经,嗣后每遇喇嘛传经必去。积久,与从喇嘛学之格西渐熟,始试请代呈欲求亲近之意,姑试言之,初不敢存必能得请之期望,以喇嘛弘法利生之事极多,其亲侄亦请他人教授,初学远人,何敢期望见宫墙哉?殊喇嘛慈悲欣然矜许,盖悯汉人求法不易,特予方便,亦犹我等今日,见有洋人发心学者,不惜多方摄引也。既蒙听许,同学超一法师,先移榻古母札仓,某初心尚迟疑,后终亦同去。既去之后,随意请法,……不知次第,……喇嘛有暇即唤去,不待半年,意中所求之法已悉传毕,更不知从何问起。乃思如此学法,毕竟不成片段,始请喇嘛开示学修之途径。喇嘛仁波卿大笑,谓汝等亦有此问乎?令格西饬书贾印《现观庄严论朗写》(广大解)。宗喀巴大师作《现观庄严论》注释有二种,一为《经鬘》五十卷,一为《广大解》共三十卷,此即三十卷之本也。”教学中,仗喇嘛慈悲,多方譬解,每次令师先陈所见,然后详为讲说。师自亦精进,短时冲破文字障碍,而得通达此大论也。

师遵依止法,依止康萨喇嘛,每日三次礼拜,每晨用坛远道背水登楼,供喇嘛供水烧茶,晴雨寒暑无间,并作擦杯扫地等杂务。喇嘛欣喜,慈悲见教,不计时间,随到随教,由此所学既多且快。喇嘛住何处,师即随住,喇嘛出外念经,师亦随往。长随五年,深得喇嘛显密法要。所学显法,以《现证庄严论》为主,结合《般若》五会(即小品般若),兼及《入中论》、《俱舍》、《戒律》、《因明》,包括各派注疏宗要;密法则以《文殊大威德仪轨》为主之四部密法,及灌顶开光等,获得宗大师嫡传二十八代之殊胜传承。

年,二部藏经商运方到,喇嘛即付存罗舍林札仓。师因感财力不足,拟返川一行,经喇嘛许可,即取道印度回国。衣物经书,随身背负,步行一月,始达印度。途中一次饥渴倒地,不省人事,遇一藏民,携有水囊,供给饮料,师方醒悟,继续前进。至菩提道场,行大礼拜,发愿宏扬佛法,利益众生,不意忽患吐泻重疾,腹巨痛难忍,仍坚持礼拜不辍。数日,病益笃,自分不起,乃以康公所赐衣服、舍利等心爱法物,赠寺僧佛金师,通身放下,生死由他,万般皆空,唯念师恩未报,如何得了。似于定中见一长老,形色异常,师前趋礼,彼问:“欲何求?”师答:“要宏扬佛法,利益众生。”长老曰:“汝敲钟,我即来。”既而出定,顿觉身心轻安,重病若失。起见旭日临窗,犹如隔世。乃急电上海刘湘办事处长,汇去旅费,转回上海。

此系随从永光法师亲口所述之亲身经历。

参考文献

①佛教藏文学院一九二六年入藏愿文,由大勇、大刚、能海、法尊、观空师等十七人签名。

②能海上师:舍利弗毗昙禅定品学记讲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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